曾經這樣思考著
其實『我』並不存在,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,只是一個一個事件的發生,而這些事件因為發生在這個個體身上;因為價值觀因為情感,所以賦予這些事件意義;意義層層堆疊層層累積,逐漸在這樣的執著中構成今日的我。

那麼,如果有一天,過去的那些事情對我言一點意義也沒有的時候;『我』還存在嗎?
我的專業告訴我:人有賦予生命價值與意義的能力
那麼,如果當我告訴自己:我的人生我走到現在的一切,都沒有意義了!
是否,我就有決定結束生命的權利

(啊..走這一行真是危險啊,腦袋都裝這些東西,難怪美國自殺職業排行榜第一名都沒換過。)

但兩千五百年前某人的哲學告訴我:孩子,不是這樣解釋的(我心裡一直出現另一個畫面:太嫩了,你還未夠班啊;明明說要認真,我卻一直在搞笑@@)
所謂的『無我』並非沒有『我』的存在;半年前的我不認識葉莎拉;我有可能不會接下工作;我或許會直接回到台北過另一種生活;但這些假設與如果的那個『我』是不存在的。因為我已經在那個時刻做了選擇,所以我認識了你,接下工作,而此時此刻我敲打著鍵盤,講著想對你說的話。

是的,我們已經做了選擇,而過去的那些事件『已經』發生,改變不了也沒有必要改變,亦無須定義他們是哪一種存在;因為他們已經存在,而這些存在只有一個意義:『決定你的現在』;當你現在還活著,還能感受每一刻的呼吸,那就是過去最偉大的存在。
我們唯一能決定唯一能改變的只有現在;唯有在此時此刻努力,才能改變未來運行的軌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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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微延續我上一篇說的,雖然過去已經不存在了,卻無時無刻在影響著我們的現在,我們永遠都無法去切割那些真實發生的每一件事;當我無法去理解那樣的過去代表著哪一種意義,怎麼樣改變了我現在的生命,那麼同時我也就喪失了詮釋自我的能力;他明明就讓我每次想到都撕破碎裂,你怎麼能告訴我說那些是不存在的呢?如果要我假裝閉上眼睛看不見這些曾經,那不是也同時看不見現在,看不到未來?

當三吋蠟燭燃燒到一吋之時,他就不是三吋蠟燭了;但如果沒有前面的兩吋燒盡,就不會有一吋蠟炬。

所以我這星期的作業,就是必須去看見那些至今都無法磨滅的記憶,為什麼時至今日依然清晰異常,為什麼沒有隨著遺忘的作用而淡化;為什麼現在的我總是害怕著去面對自己的努力,害怕當付出一切之後仍然必須被責罵;為什麼當最愛的人只是告訴我一種真實,我卻發作起來像個帕金森氏患者。

的確,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自己;但如果不重新再去面對一次那些被傷害的情景,我依然會對那個揮棍相向的人怨懟終生;無法試著去原諒,我下一次就還是會無法克制地全身顫抖。
那些過去我已經無法阻止無法改變,可是!現在的這個我,可以重新抱著那個傷痕累累的孩子,拭去嚎啕的淚水,捧起小小的臉龐:『這不是你的錯,不是因為你不好所以他們傷害你...你已經不用覺得好冷好冷了...』

但前提是,我要能有勇氣開啟那道名為過去的深鎖門扉,我必須確定我能在面對那個歷史時刻,我不會脆弱地再被傷害一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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