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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真的如你所說,必須要讓某種感覺不斷累積
經過了時間,經過某些事件,經過某種人生;才能化為文字
最近我又重新開始閱讀內在的侵蝕

再一次地,被喚起很重要的意義
當然,這一切的起頭是因為我該死的提到白袍
然後,優的網誌講到助人者的困境
接著,跟孟的對話中持續地批判與反思
是啊,還有好心的克勞蒂提醒我當初的實習日誌
不得不說,我們真的是很有默契的好朋友啊...

當我讀到身為一個醫療人員,應以病患的福祉為我首要顧念
就彷彿一瞬間倒置的罐子被打開了瓶蓋,記憶傾瀉而出
身為一個助人者,個案的福祉早已不是首要顧念而已
而是我們努力了六七年的專業學習、苦命的實習、不斷揭瘡的受督導
耗費心神、背負壓力,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案主能脫離
他所深陷的泥沼,進而改變自己的人生。

就像我對孟說的

說穿了,你不過就是一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,我為甚麼要為你付出這麼多?

假如無法清楚地認知助人行為的意義,那麼他也不過就是三百六十行的
其中一種職業罷了;一種動動嘴皮子近似於算命師及騙子的行業
而且這種工作吃力不討好,三不五時還要被案主質疑及批判,甚至吃官司
就算表現良好,一天到晚承受另一群人的生活壓力及負擔
搞得自己在工作之餘也不停思考,進一步地耗竭自我的內在能量,燒焦、出去。
還是得被要求保持中立、客觀,而不受自我價值觀的影響。

這樣看起來,89級會90%沒有在相關領域從業,也不是件太奇怪的事
然而,我認為要講助人行為的意義,根本就太過遙遠了
在我們專業的形塑過程當中,缺乏了相當重要的一環
每個人念的第一課就是關於一個瘋子如何建構精神分析理論
卻忘了,心理學在整個學術系統是隸屬於拿一門學問底下
忘了在佛洛伊德之前,還有更多的人在探討著人類的心靈;更深刻的思考與對話
你怎麼能跳過叔本華而談佛洛伊德?怎麼能不顧尼采而論榮格?
法蘭可的集中營體驗固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應該是卡繆與沙特的辯論啊!

是的,我們從來沒有在專業的過程中告訴學生:

生命的意義是什麼?
存在的價值是什麼?

既然我連何謂生命都無法詮釋,那我又怎麼可能去幫助另一個人的生命呢?

連你自己都不清楚,你如何說服我在迷惘及失落時不用結束生命來解決問題呢?

這才是身為一個助人者必須上的第一課!

這些問題我無須回答,就算真的由我來授課,他也是一份學期報告
你就好好地用一個學期去探索;唯有這樣自我追尋的歷程
才會讓那樣的意義顯得深刻。身處美景之中常不自知,
卻在披荊斬棘看到同一片景緻時,被壯麗的遼闊而感動
人類就是這麼犯賤的一種動物。

前陣子,跟姐在講到他同事的信仰時,他突然冒出一句
:『佛教徒不是應該要嚴以律己,寬以待人的嗎?』
寬以待人這點我不置可否,而且這句話其實是孔主任的話
但有一點說對了,佛教徒的確應該要嚴以律己
學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;我真的太過寬以待己了

往後一天發兩篇固定文章,一篇訓練成語,一篇批判目前諮商困境。
我的老天爺啊,我真是瘋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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